晚风裹挟着栀子花香掠过教室时，林夏的素描本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顾淮南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："下次体育课，我给你画锁骨。"少年锁骨处的体温透过校服传来，林夏的指尖在画纸上戳出个蜜桃形状的洞。

放学铃声响起时，顾淮南将林夏堵在走廊："现在去画室，体育课改期了。"他手指勾着她素描本上那个蜜桃洞，耳尖泛起可疑的薄红。画室落地窗敞开着，栀子花香气与油画颜料特有的松节油气息混在一起，在暮色中发酵成暧昧的甜。

林夏刚解开校服第二颗纽扣，顾淮南忽然按住她的手："别脱太多，光线太暗了。"他拧开台灯，暖黄的光晕里，少年锁骨处的月牙胎记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铅笔尖落在锁骨凹陷处时，林夏的呼吸乱了半拍，画纸上出现颤抖的曲线。

"你锁骨线条像莫奈睡莲的茎。"顾淮南突然凑近，薄荷味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。林夏后退半步，后背撞上画架，金属支架的震动让颜料盘里的钴蓝溅到裙摆上。她慌忙擦拭时，顾淮南的指尖按住了那片蓝："颜料在潮湿空气里会氧化，现在擦掉就可惜了。"

暴雨前的闷热让空气变得粘稠。林夏盯着画纸上晕开的蓝色，忽然想起素描本里那幅未完成的锁骨速写。顾淮南将沾着松节油的纸巾递过来，无名指银戒内侧的刻字在台灯下若隐若现。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银蛇般的闪电，画室陷入黑暗。

手机屏幕亮起时，顾淮南锁骨上的胎记被映成暗红色，林夏的铅笔在画纸上划出失控的弧线。她慌忙关掉手机，却在慌乱中打翻了颜料盒——靛蓝、朱红、赭石泼洒在两人脚边，像打翻的调色盘。

"现在光影对比更强烈了。"顾淮南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。他忽然握住林夏的手腕，将沾满赭石颜料的手指按在她脖子上："这样画出来的线条会有血色感。"冰凉的触感让林夏浑身战栗，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轰鸣声掩盖了心跳。

"你脖子这里..."顾淮南突然顿住，指尖抚过她脖子中央的浅疤。林夏想起十二岁那年被玻璃划伤的瞬间，那时妈妈抱着她哭，爸爸却带着离婚协议离开了。顾淮南温热的手掌覆上疤痕，月光透过雨幕洒进来，照亮他无名指银戒内侧的"XN1314"。

暴雨倾盆而下时，林夏终于补全画纸上那个被刻意留白的细节——顾淮南胎记边缘的金色绒毛。画室顶灯突然亮起，月光与暖黄灯光交织，将画布上的靛蓝与赭石映得流光溢彩。顾淮南将沾着露水的向日葵塞进她怀里，花瓣上的水珠折射出"XN"的缩写。

艺术节展厅中央，巨幅画作《暴雨中的回眸》前挤满了人。少女锁骨处的痕迹如银河般闪耀，每颗星星都是"XN"的缩写。顾淮南站在画布前，无名指银戒在聚光灯下闪着微光："现在可以告诉我，为什么总戴这个戒指了吗？

"林夏踮脚在他锁骨胎记上轻轻一触，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画布上。暴雨再次降临，画室里的颜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顾淮南将她的锁骨曲线描绘成向日葵花瓣弧度，铅笔与心跳在潮湿的雨夜共绘青春。